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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天性皮肤发育不全国内例报道临床分

原文出处:《中华围产医学杂志》,22(3):-.

如需转载,请注明出处

胡燕 唐庆华 周佳琰

医院产科,南京 

先天性皮肤发育不全(aplasiacutiscongenital,ACC)是一种少见的皮肤疾病,也称皮肤再生不良,国内报道中因其存在皮肤缺损多称为先天性皮肤缺损。该病出生后即可发现,因皮肤缺损面积及部位不同,可致新生儿病死或遗留身体残疾。目前关于ACC的文献多为个例报道,本文将我国自年以来所有公开发表的有关ACC的病例资料进行回顾总结。

一、资料与方法

1.文献检索:检索:中国知网(ChinaNationalKnowledgeInternet,CNKI)、万方医学网和维普数据库等国内数据库。以“先天性皮肤缺损”“先天性皮肤发育不全”“先天性皮肤再生不良”为检索词,检索时间均为从建库至年12月,共检索文献篇,通过阅读题目和摘要,排除了篇,其余篇阅读全文,符合纳入标准的共篇,共计报道病例例。

2.病例纳入标准:出生时查体即存在皮肤缺损;和/或伴有其他组织结构损害。

3.病例排除标准:(1)排除母亲疾病所致的皮肤疾病和产时损伤的病例;(2)排除缺少诊治过程及患儿基本信息的病例;(3)排除国外ACC病例翻译的病例;(4)排除同一作者、同一单位、数据库等重复发表或报道的病例。

二、结果

所有文献中共报道ACC例,就诊时间为生后即刻至生后2个月,其中男例,女95例,另有19例未注明性别。

1.家族史:有家族史15例,家族先证者包括父母、姐弟、叔叔、外公、外婆、舅舅、堂兄、表兄弟,甚至有四代同患报道。双胎同患病1例,双胎姐弟生后均见下肢皮肤缺损,其中女婴为右下肢,男婴为双下肢。一例男婴外周血染色体G显带核型分析为46,XY。其他病例均未进行染色体或基因检测。

2.母亲孕期情况:(1)孕期有合并症或并发症16例:“上呼吸道感染”史11例、患皮肤疱疹1例、弓形虫感染1例、妊娠期糖尿病1例、妊娠期高血压疾病1例、合并心脏病1例。(2)孕期用药或毒物或有害物质接触17例;孕早期用药10例,包括使用丙基硫氧嘧啶、甲巯咪唑、利胆醇(苯丙醇)、甲硝唑、强的松、消炎痛、中成药等,其中2例用药不详;一氧化碳中毒2例;接触其他有害物质(香蕉水、油漆、染发剂等)5例。(3)其他6例:父亲患梅毒1例;双胎4例,其中3例一胎于孕早期或中期胎死宫内,原因不明;1例为辅助生殖双胎之大。

3.发生部位:皮肤缺损单发于头顶39例(15.1%),单发于躯干8例(3.1%),单发于肢体例(41.5%),其中下肢例、上肢5例;多部位皮肤缺损(含头皮、躯干、肢体2个及2个以上部位)例(40.3%)。面积最小者0.9cm×1.2cm,面积最大的皮肤缺损占体表面积的30%。

4.合并其他异常:患儿表现为单纯皮肤缺损89例(38.4%),合并其他组织发育异常或缺陷者例(61.6%),包括拇指发育不全、多指、并指/趾、缺趾、指/趾甲异常或缺失、环状缩窄、大疱性表皮松解症(epidermolysisbullosa,EB)、房间隔或室间隔缺损、口腔黏膜糜烂、舌黏膜糜烂、舌系带发育不全、肋骨缺损、颅骨缺损、眼睑缺损、长骨畸形、消化道畸形、三倍体等。具体见表1。

5.治疗:例(91.1%)患儿采用保守治疗,通过抗生素预防感染,使用油纱条、利凡诺纱条、湿润烧伤膏、细胞生长因子等覆盖皮肤缺损表面、定期换药进行治疗,其中失访3例,死亡3例,死因分别为出血性休克1例、感染性休克2例。

手术治疗15例,手术指征为硬脑膜缺损、颅骨缺损或皮肤缺损超过体表面积10%等。方法包括硬脑膜修补、皮瓣游离、皮瓣移植、骨瓣成型、骨移植等,术后失访2例,植皮后死于感染2例,余均好转或痊愈。放弃治疗8例,其中失访5例,死亡3例。

6.预后:出院后共失访10例,随访例,最长随访15个月。例愈合好转(93.95%,/),最快1周愈合,最慢者4个月愈合,其中于1个月内愈合者多为无严重并发症或器官暴露者;遗留瘢痕挛缩3例,关节挛缩4例;死亡8例(3.2%,8/)。

三、讨论

1.发病特点:ACC是一种罕见的先天性皮肤发育异常,在活产婴儿中发病率为0.5/~1/[1-2]。Wexler等[3]报道ACC的病死率介于20%~55%,多合并先天性缺陷、脑膜炎及出血等并发症。男性发病率高于女性,本研究男女比例1.52︰1。

患儿出生后查体即可发现身体某一部位或多部位出现皮肤缺损,头皮部位多为圆形缺损,躯干、肢体部位多为线形或不规则形缺损。缺损直径为0.5~10cm不等,为无菌性炎症,似溃疡面,表面覆盖一层菲薄、透明、脆弱的膜样结构,缺损深度从皮肤至骨质结构,深浅不一[3]。

ACC发病原因不详,Bharti等[4]和Silberstein等[5]认为可能与先天发育缺陷、孕期毒物暴露、宫内感染或损伤及遗传等因素有关。Sybert[6]曾报道在12个家庭中发现了74例ACC患者,遗传方式为明显的AD。

胎儿在孕期暴露于某种有害物质的影响下,如可卡因或海洛因等毒品、酒精、抗甲状腺药物、米索前列醇、甲氨蝶呤、酶抑制剂、病毒感染等均有可能影响早期胚胎的外胚层发育,从而造成皮肤发育不完全。

ACC的发生也可能是由于胎儿头皮和皮肤受到的张力所致[4]。Kim等[9]研究显示,ACC好发于生物力学拉伸面积最大的头皮部位,该部位皮肤生长时的牵拉会产生张力从而影响胎儿的皮肤发育。Droubi和Rothman[10]认为由于羊膜束带压迫或黏附于胎儿皮肤从而导致各种异常。

Pieretti等[11]和Louise等[12]报告双卵双胎中一胎孕中期胎死宫内,存活者胸腹背部大面积皮肤缺损,考虑该病与死胎导致血栓栓塞及血管畸形相关。本文统计双胎4例(含辅助生殖双胎一例)中一胎死于孕早期或中期,存活胎发生ACC。关于双胎发生ACC的原因,一种观点认为由于死亡胎儿释放促凝血物质,通过胎儿血管吻合支扩散至幸存胎儿,影响其皮肤发育[7];另一种观点认为是由于缺血所致,Skillen等[13]报告了一例双胎,于孕期对双胎胎儿进行MRI检查发现缺血病灶,后出生一纸样胎儿,存活胎儿合并ACC,治疗后皮肤缺损愈合迅速、皮肤再生,再生皮损内有瘢痕和毛囊,提示外周血供应中断,符合缺血表现。

2.临床分型:国外报道ACC发生于头皮部位最为常见,可达84%,多为独立病灶,位于头顶正中线部位[4]。

我国ACC病例中以肢体皮肤缺损最为多见,头皮ACC病例少的原因可能与头皮缺损面积小、病情轻微未能引起重视或未报道有关,也有可能不同地域人群皮肤缺损部位有差异,但人种或地域是否与发病相关目前尚无研究。

Sybert[6]将ACC分为6种类型:Ⅰ型:仅限于头皮缺损;Ⅱ型:涉及躯体或头皮缺损;Ⅲ型:包括躯干或肢体的缺损;Ⅳ型:涉及躯干缺损或肢体缺损,或两者均有缺损;Ⅴ型:包括EB伴先天性皮肤发育不良;Ⅵ型:为Bart综合征(显性遗传营养不良型EB的一个亚型)。

Freiden[14]根据皮肤缺损部位、伴随症状和相关缺陷及有无遗传因素将ACC分为9种类型,见表2。其中的6型对应Sybert分类中的Ⅵ型,由于Bart综合征不足以描述ACC合并EB的所有情况,所以添加亚类“广泛性皮肤损害伴先天畸形”,可表现为13q14q染色体平衡易位。本文例ACC中,1型39例,2型29例,3型1例,6型24例,7型26例,其余例因资料不详未能准确分型。

3.诊断:依据临床表现,出生后发现皮肤缺损,并结合发生部位及缺损面积,排除其他疾病所致皮肤缺损即可得出诊断。褚红女[15]对5例ACC患儿皮肤缺损部位进行活组织病理检查发现,表现因缺损程度不同而不同,浅表者表皮缺如、真皮肉芽组织,合并水疱者表皮从真皮表皮交界处缺如,真皮与附属器均正常或缺如。

对于ACC患儿,均应完善产科病史和家族史,应对家族成员进行检查,尤其是对于家族中有先证者,应详细询问病史、治疗及预后,另外应对胎盘进行病理检查有无梗死。ACC可见于某些综合征,如Adams–Oliver综合征,其是一种罕见的遗传性多发性畸形综合征,以头皮、颅骨缺损伴肢体末端横向缺损为特征,目前研究报道DOCK6、ARHGAP31、RBPJ、EOGT、NOTCH1和DLL4等6种基因突变与Adams–Oliver综合征发病有关[16]。

本研究中ACC合并EB占9.3%(24/)。以营养不良型EB为例,其发病是由于染色体3p21上的Ⅶ型胶原基因(COL7A1)突变导致Ⅶ型胶原合成减少或缺失,当皮肤或黏膜受到轻微创伤后形成表皮下水疱,通过免疫组化和电镜检查可以区分其类型[17]。目前发现各种类型的COL7A1基因突变超过个,因此为EB分型进行DNA突变分析可以更为准确地进行基因筛查,可用于产前诊断。

4.治疗:ACC的治疗措施目前还没有达成共识,Lonie等[18]和Singh等[19]总结目前的处理方案包括:(1)保守处理:局部消毒、定期换药以促进上皮再生,缺点是保守治疗过程中有出血或血栓形成、存在伤口感染、愈合缓慢等风险;(2)外科处理:通过皮肤移植、游离皮瓣、颅骨成型术等进行创面修补、恢复组织结构,但缺点是易发生供体部位疾病、皮瓣坏死、全麻并发症、移植失败、出血、感染等并发症。

本文统计例ACC保守治疗患儿均是在预防感染的基础上暴露或覆盖油纱条、利凡诺纱条、湿润烧伤膏、细胞生长因子、莫罗匹星软膏(百多邦)、Veloderm敷料等,通过乳膏覆盖保持创面湿润、使用抗生素,最终死亡3例,死因分别为出血性休克1例、感染性休克2例。保守治疗创伤小,患儿无需经历麻醉、外科手术等应激,但创面大,继发感染机会相应增高,为护理和监护带来难度。

ACC临床处理应结合患儿全身情况、皮肤缺损部位及大小等情况,如缺损面积大、程度重及合并其他畸形,应尽早覆盖创面,不仅可以预防致命性并发症也有助于之后的组织重建[18,20]。

头皮ACC手术要求较高,需要经验丰富的神经外科和整形外科团队的共同参与。Winston和Ketch[21]认为头皮ACC早期手术目标包括:保护硬脑膜、预防或控制自发性出血、预防脑膜炎、避免大脑受创、防止脑脊液等硬脑膜缺损导致的渗漏或脑疝等,包括创面的外观也需要考虑在内。Millet-Declerk等[22]根据头皮缺损的面积大小和暴露结构的性质制定了以下策略:如果缺损面积小于3cm2时,湿敷即可;如果面积为3~10cm2,或伴有重要脏器外露,建议先缝合或行局部成形术,以减少处理和局部护理时间;如果皮肤缺损超过10cm2且合并骨发育不全和矢状窦的暴露,应采取局部皮瓣覆盖;在大尺寸缺损时,若无局部皮瓣,可采用游离皮瓣如足背皮瓣等进行覆盖。

岳铭等[23]认为对于无肌肉坏死或缺损致重要脏器外露的四肢皮肤缺损患儿,可适当扩大保守治疗的指征。当患儿一般情况良好时均可试行保守治疗,若患儿10d内缺损皮肤处肉芽组织开始生长,皮肤逐渐愈合者可继续保守治疗;若患儿缺损皮肤处肌肉逐渐感染坏死、重要脏器外露者可适时行缝合手术或者皮瓣移植术。刘燕等[24]使用不同方法治疗了38例患儿,认为皮肤缺损面积为体表面积10%以下,保守治疗能达到理想创面愈合效果,但处理中需完整保留其表面覆盖的膜;10%以上创面由于愈合时间较长,为避免并发症发生建议大张刃厚植皮封闭,该研究对3例头皮伴颅骨缺损创面予以人工真皮+大张刃厚植皮封闭,未处理骨缺损,随访8+个月至3年不等,患儿颅骨缺损自然愈合。

本文中15例患儿采用了手术治疗,2例术后死亡,死因系感染或出血。外科手术患儿多创伤面积大或伴有骨质缺损,新生儿对于手术的要求更高,需要专业的整形烧伤外科、神经外科和新生儿重症监护病房多学科联合,从术前评估、手术过程及术后管理全程配合。

5.预后:本文统计的例ACC病例中在访例,大部分患儿预后良好,放弃治疗者3例死亡,治疗后死亡5例,死亡率为3.2%(8/)。随访最久者为15个月。皮肤缺损的大小和位置与预后相关,局限的表皮缺损可于出生后1个月之内修复[19]。国外报道ACC保守治疗时创面愈合的平均时间为27.9d[22]。本文统计最快者1周愈合,最慢者4个月,其中1个月内愈合者多为无严重并发症或器官暴露者。皮肤愈合后被光滑、灰色的羊皮纸样组织所代替,无毛发生长。有关节畸形者易遗留残疾,皮肤缺损越过关节者可形成瘢痕挛缩,影响功能。本文统计患儿遗留瘢痕挛缩3例,关节挛缩4例,对于此愈合不良有必要进一步手术以恢复功能。国内病例多收治于整形烧伤或新生儿科,多学科合作处理ACC对于病情评估、治疗及转归随访将更为全面。

供稿编辑:高雪莲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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